看到《战狼2》的拆迁那个情节,为什么是四个军人在送骨灰?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以前的这个新闻。
再去搜这个新闻,几乎搜不到了,都被和谐了。看到了《凤凰周刊》的一篇报道,不痛不痒,也没说这四个军人为什么持枪逃跑。
之前,网上的一个说法,很多媒体报道过,也可能是谣言:***********************。了解情况的他,带着三个好兄弟,拿着枪直奔老家。
私自带枪逃离部队,他们四人在一收费站处,被特警堵截,三死一伤。
这件事情,闹了一阵子,也就不了了之。
这可能是谣言吧?也可能不是!《战狼2》的开头,你们真的看懂了吗?
PS:军人连自己的父母和亲人都保护不了?何以保护国家?那一脚踢死了拆迁的村官,我觉得“爽”!
扩展阅读:以下内容来源《凤凰周刊》的报道
2011年11月9日中午,湖南邵阳谷州镇谷州村村民李增良接到一个电话,他一生中的苦厄记忆就此打开。
打来电话的是谷州镇派出所的民警,对方告诉李增良,他在解放军吉林某部服役的儿子、17岁的李鑫鑫当天上午与其战友持枪逃跑。
“部队上只是通知说人跑了,具体情况不知道,”下午,李鑫鑫的母亲打开电脑,看到了通缉令上身着军装的儿子,“我都快晕了。”
通缉令为吉林警方匆匆拟就,转述了军方通告的四名士兵简要逃离情况:当日凌晨4时30分至6时左右,驻吉林市某部四战士携带一枝95式自动步枪和子弹795发(95式460发、92式300发、77式35发)逃离部队,4名脱逃战士林鹏汉、杨帆、李鑫鑫、张新岩于1988年至1993年间出生。
脱逃的四名士兵中,最长兵龄为已服役6年的中士班长杨帆,其余三人都为入伍不满一年的新兵。四人所部为沈阳军区下辖的陆军某集团军装甲团,脱逃的军营位于吉林市船营区。四战士在非战争时期持枪擅自脱离部队,且携带大量弹药,闯入社会,军方历史上罕见,一时成舆论关注焦点。中央军委急电沈阳军区保卫部协同该军保卫处配合地方警力,全力缉拿,以免扰乱社会。
士兵脱逃案被曝,时值大陆冬季征兵敏感期,为尽大可能地减少负面影响,目前解放军仅在沈阳军区范围内通报了此案,该区以此为契机召开全区安全管理电视电话会议。据称,军方通报大意为,四战士持枪脱逃军营,事先早有端倪,现酿此祸端,盖因该部思想政治工作疏忽、日常管理混乱所致。
《凤凰周刊》记者从军方人士处获悉,四名脱逃士兵为沈阳军区某集团军装甲团军械仓库警卫战士,看守弹药库的工作恰为其盗取枪支弹药提供了便利,四名士兵被定性为“持枪脱逃”,而其脱逃原因“还在具体调查审理中”。
先伤辅警被下令击毙
在9日中午李家与湖南警方的电话中,警方让李家及时通知亲戚朋友注意李鑫鑫的动向,一有情况就迅速报告。整整一个下午,李家人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傍晚5点,谷州村支书袁桂云接获警方告知:四名逃兵已被截获,其中三人被当场击毙,李增良的儿子李鑫鑫受伤被俘。
知道儿子还活着,李增良夫妻决定去儿子的部队一趟,看看儿子,问个究竟。李增良在邵阳市开出租车,17岁的李鑫鑫是他长子,初中毕业后在当地一家汽修厂做修理工。
李增良家人说,李鑫鑫实际是1994年出生,通缉令根据的是其出生年龄,“当年报户口时,写大了一岁。”四名士兵中,李鑫鑫是年龄最小的,1米73的个头,长得很帅气。
再过1个月,列兵李鑫鑫就满一年兵龄,也算老兵了,可以申请探亲假。可惜时间就此定格。
从湖南邵阳辗转赶到吉林市,李增良却没能如愿,“部队上说,我儿子脚受伤,现在人不在部队,他们也没有权力安排见面。”夫妇俩也没能打听到孩子逃跑的原因,军方回答是“还在调查中”。想去他的营区看看,也被婉拒。
李鑫鑫入伍后,其母曾问他,在部队做什么的?儿子回答是站岗,一天站2个小时。到部队后,其母才听首长说他是守弹药库的。
带李鑫鑫走的班长叫杨帆,以前李鑫鑫写信、打电话回家时提到过,李家只当他是儿子的班长,没在意。到军营后才知道,杨帆不是他的直属班长。“那天早上走的时候,杨帆拉着我儿子说了很多话,儿子就跟他走了。”李母听部队的人这样告诉她。
接近吉林警方的消息人士称,当日凌晨,四名士兵携一枝95式自动步枪和大量弹药,租用一辆地方面包车离开军营。下午4点左右,在辽宁抚顺清原满族自治县草市镇一带被特警堵截,持枪士兵先开火,地方武警和公安特警请示上级后,击毙三名士兵,李鑫鑫受伤被俘。
抚顺军方人士告诉《凤凰周刊》记者,三名士兵被击毙后,也有军官嘀咕:地方公安有没权力击毙现役军人?后来获知是高层批示予以击毙,才释然。“军人私自携枪出逃,就是国家公敌,既是敌人,谁都有权力消灭。”
据称,李鑫鑫被俘后迅即转交军方。李所在师副师长问其被俘过程,他回答:“只听一阵枪响,开车门出来,就被警察抓了。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人都是农村兵
脱逃士兵被堵截的地点——辽宁清原县草市镇,地处辽宁、吉林两省交界处,是抚顺的东大门,从镇政府往东步行2公里就进入吉林境内。清原是辽宁抚顺所辖的两个满族自治县之一,另一县是新宾满族自治县。
杨帆等四人最后在202国道清原草市镇收费站附近被特警拦截,此地距杨帆的家乡——新宾满族自治县红升乡,仅百余公里。
四名士兵中,林鹏汉、张新岩和李鑫鑫分别是辽宁沈阳、黑龙江绥化和湖南邵阳人。脱逃案事发后,人们的分析偏向于中士班长杨帆带着三个列兵,提枪携弹,前往其老家而去。他们想去做什么?
李鑫鑫母亲告诉《凤凰周刊》记者,李鑫鑫被抓获时,警察搜其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李所在师首长问他,既然想逃脱,怎么会不带钱,李鑫鑫答称:“我没想跑。”
李母回忆,11月4日,李鑫鑫打回电话,问候家里的情况,“那天他说话也挺正常,没有想跑的迹象。”
“在家里时候,我儿子很老实,去哪里都会说一声,不会不打招呼不回家。”李母说。谷州村支书袁桂云也侧面证实了李鑫鑫母亲的说法,在他印象里,这个17岁的孩子腼腆单纯,初中毕业后就在附近做工,没出过远门,无不良表现。
列兵张新岩老家在黑龙江绥化边远山区庆安县。张当兵前在念书,毕业后偶尔去外面打点零工。“山里的孩子,都很听话。(张新岩)在家的时候,没有打架斗殴,什么都没。”庆安县勤劳镇勤兴村张书记强调说,张父张忠良是个残疾人,早年在村里当电工被高压击伤。张新岩在家是老二,“去年地方征兵困难,我就动员张新岩入伍。”
籍贯沈阳康平镇列兵林鹏汉的经历也很单一,其父母都是农民,乡镇扩并后乡转为社区,他家算半个城里人。康平镇武装部部长对林鹏汉的印象不错:“所有手续都合格,没有劣迹,否则也不可能送走。”
老兵杨帆的家乡
事件发生后,舆论猜测的焦点是杨帆。
杨的老家红升乡是新宾满族自治县所辖一个丘陵山区乡,全乡有10个行政村,人口不过万人,有满族、朝鲜族和汉族,乡民多为满族。杨帆持枪脱离军营后,警方通缉令称其籍贯为新宾县红升乡砺压村,但《凤凰周刊》记者调查发现,红升乡并无此村名,杨帆实际是该乡白旗村人。
白旗村距红升乡政府不过5公里,四面环山,村子布局分散。2003年,新宾县行政村、自然屯区划调整时,红升乡白旗朝鲜族村、妈妈伙洛村并入了白旗汉族村,对外通称白旗村。不过村人之间,仍以白汉村(汉族居住)、白鲜(朝鲜族居住)村和妈妈火洛村来区分。
杨帆一家除了80多岁的奶奶是朝鲜族以外,都是满族人。杨父杨玉春,是个50多岁的农民。杨帆还有一个大他5岁的哥哥杨迪。去年哥哥结婚,杨帆特地请探亲假回乡,这是他当兵6年来第二次探亲。
在白旗村,杨家条件不算太好,没什么显赫的亲戚,杨帆有个舅舅叫徐兆森,曾当过白旗村的一届村长。
抚顺当地军方人士称,杨帆所在的红升乡,地处僻远,当地民风朴实。民族聚居的白旗村基本以农耕为主,村级经济落后,但像内地许多农村一样,为了争夺村里财政和农民宅基地等利益分配使用权,白旗村派系斗争复杂。
杨帆入伍的2005年,白旗村就发生了前任村主任隗振伟持刀杀害在任村主任王新华的血案,隗振伟自首后被判处无期徒刑。隗振伟之后,村民魏延文当选村主任,现已连任两届。有村民向《凤凰周刊》记者反映,魏延文在村主任改选中存在拉票上位的嫌疑,有村民不断在向上级部门举报反映。杨帆的舅舅徐兆森此前亦曾多次上乡镇府和新宾县告状反映,红升乡派人下来查过,后来还是不了了之。
除了这点事情以外,受访白旗村多位村民告诉记者,杨玉春一个庄稼汉,木讷老实,杨家及其亲戚平素与村民都无有矛盾、结怨之事。
杨帆逃离部队当日,沈阳市公安局派人赶到杨家守候,一时惊动了这个偏僻的乡村。
“说我家里遭强拆,是个笑话!”
在部队好好当着兵,为什么突然持枪带弹离开,又跑到离家百里之地被击毙?杨玉春直到现在也想不通。
“我们家孩子心里想什么,也不跟我们讲。”杨父说,杨帆性格要强,一般不太打电话回家,也不怎么写信,即使家里问他最近工作咋样,他一般都简促回答“我很好”。不过,至少在杨帆的两年义务兵役期,表现确实不错。
有军方人士向记者透露,杨帆在新兵改转士官前,表现一直很好,是连队骨干。作为单位的老兵和骨干,杨帆在一次部队抗洪抢险中“火线入党”。杨帆服役期满后顺利留队,去年又顺利改选为二期士官,每月工资2000多元。杨父说,杨帆转士官拿工资后,从未将工资寄回家。
杨帆出事后,杨玉春揣着满腹狐疑赶到部队。部队领导简单向其通报了杨帆持枪离队的经过,并简要表示:杨帆以前干得也挺好,但是后期表现非常反常。杨玉春之后从侧面了解到,在杨帆出事前3、4天,杨帆因琐事与连队一位主官发生摩擦,之后被关禁闭。“关完禁闭出来后,小孩面上挂不住了,性情变得很异常。”
杨父告诉《凤凰周刊》记者,杨帆自小性格暴躁,做事爱钻牛角尖,比较偏执,连里的处分可能对他来说是个沉重打击。而后与战友持枪出走,杨父认为应该是“年轻人一时气盛造成的后果”,“几个孩子混在一起,再赌点气啥的,什么莽撞事就干出来了。”
有军方人士证实了这一说法,称杨帆转士官之后,因一件事受到连队的处分,情绪不满,从此就转不过弯来。他把这些怨恨积累起来,寻机转移至其他目标发泄。“他平时一直嚷嚷着以后出去要挣大钱,改善生活条件。他与几个出逃的新兵,玩哥们义气,经常出去喝酒,喝酒的时候也表露出来了,要弄枪,要赚钱,回地方干大事业。”上述军方人士引述沈阳军区案情通报称,只是连队领导不够敏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思想教育疏忽,终酿此大祸。
发生脱逃事故的吉林船营军营,毗邻吉林市区,地处都市闹市区,杨帆和三个离队士兵多为僻远山区农村孩子,人生经历单一,却身在束缚众多的军营。因此,有军内人士认为他们有可能经不住地方上的各种物质诱惑,一时起意携枪脱逃。
“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为啥要这样做,”杨玉春说,但他没找到儿子书信日记之类的只言片字,无从发现其思想轨迹。处理完后事,杨玉春心情灰暗地带着骨灰回乡了。
此前网上传言杨帆老家遭遇强拆和对抗政府。“说我家遭强拆,那是个笑话。”杨玉春说,“我这老房子只是在原来地基上翻了个新,与别人没啥关系。”白旗村委会计也证实了杨家去年为大儿子娶媳妇把房子翻新的事,“在原宅基地上翻新重造,不是新批宅基地,无须经村委批准。”
要说政府拆迁征用,唯一与白旗村有关联的是辽宁抚通高速公路。抚通高速经过白旗村附近,征用了村民的部分农田,政府按水旱田不同的标准已经给付了补偿款,但高速公路土地征用与杨家毫无关系。杨家的房子在村中央,离高速和村乡主要公路都很远。
“唉,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这段时间,杨玉春一面为外面的传言恼怒,又为始终琢磨不出来儿子的动机郁闷不已。
军方反思管理盲区
此起士兵脱逃案因微博触发舆情,被广泛关注,令军方始料未及。军方人士告诉本刊记者,案发后,中央军委高度重视,先后批示军方配合警方追捕。
熟悉中国军情的人士称,在和平时期,军营新兵因怕吃苦等原因徒手脱逃并不稀奇,部队发现新兵逃跑后,一般追回予以禁闭,或退回原籍作补兵处理。但正式受衔后的士兵一旦擅自不假外出或逃离部队,都要受到军法严厉惩治,而小规模的士兵携枪出逃,在军内实为罕见。
杨帆等人携枪弹出逃,无疑暴露了其所在单位的管理漏洞。依现时解放军枪械管理规定,军内枪械弹药多实行枪弹分离管理,即军械库藏钥匙由军械员和连队首长保管,训练或实弹射击后需及时入库;部队动用实弹训练,更须上报团司令部同意。
这些枪械管理规定,在基层一线连队大多遵守无虞,但诸如杨帆等人所在的军械仓库、汽车队、修理所等“小、远、散”单位,兵员少,地处偏僻,素来被视为“灯下黑”的管理盲区,也是每年军队管理教育的重点。不过军方人士透露,有时基层思想教育“形式大于内容”,对这些“小、散、远”单位来说,安全教育也不可谓不周全,但是教育内容常常不入脑、不入心。
杨帆持枪带兵逃跑后,有曾服役人士在其微博表示感叹:一帮领导跟着倒霉,估计还得连带几千战友。事实上,一场以反思“杨帆事件”为中心的军纪深度大整顿已在军方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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